篇一:郁达夫散文读后感
这篇别具情致的游记散文,是作者散文中的名篇。全文初看起来我们以为这是作者技术有富春江严子陵钓台的游记,以为作者以纵情山水为乐,实际上作者此时的心境悲愤极了,他游钓台并非为山水而来,而是借此“遁世”。
开头一段写道:“一九三一,岁在辛未,暮春三月,春服未成,而中央党帝,似乎又想玩一个秦始皇所玩过的把戏了,我接到了警告,就仓皇离去了寓居。”从这段文字可以看出作者的处境是非常不妙的,可以说是受到了当局者的迫害,否则绝不会以“仓皇”来形容。在这样的情形下,作者决定去游览钓台,我们试想一下作者的出游恐怕多了一点一样的色彩了,这也为全文打下来基调,为下文叙述做出铺垫。
作者又叙述了在路途上的一些见闻,我们在字里行间体味不到作者的快乐,而只是作者“例行公事”班的介绍,全然没有以往文人雅士笔下的情韵包含其中,我们了解作者复杂的心境以后,对此更明白作者此行的目的了。
当然,作者对于沿途的所见所闻并非只是“漠然视视”,作者那悲愤而又无可奈何的复杂情绪在触及有关景物时就自然地流露出来,我们来看一下在鱼梁渡头:“时间似乎已经入了西时的下刻,小市里的群动,这时候都已经静息,自从渡口的那位少妇,在微茫的夜色里,藏去了她那张白团团的面影之后,我独立在江边,不知不觉心里头却兀自感到了一种他乡日暮的悲哀。”这种“他乡日暮的悲哀”正是作者此刻悲凉心境的生动写照,可以说这段话写得传神极了,其心中的愁苦心情又怎能用寻常语句来表现呢!还有作者在叙述桐君山上同居观前的秀美风景:“空旷的天空里,流涨着的只是些灰白的云,云层缺处,原也看得出半角的天,和一点两点的星,但看起来最饶风趣的,却仍是欲藏还露,将见仍无的那半规月影。这时候江面上似乎起了风,云脚的迁移,更来得迅速了,而低头向江心一看,几多散乱着的船里的灯光,也忽明忽灭地变换了一变换位置。”作者面对的如此秀美的风景并没有欣喜若狂陶醉其中,反而发出了这样的感慨:“真也难怪得严子陵,难怪得戴征土,倘使我若能在这样的地方结屋读书,以养天年,那还要什么的高官厚禄,还要什么的浮名虚誉哩呢?”我们应该明白作者写此文时还不到四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也是能在文学创作中出成绩的时候可是作者却想“结屋读书,以养天年”这是何等的残酷,我们由此可以想象作者已经灰心失望到了极点心中的郁闷如喷发的火山岩浆一样不可遏止了。当然,我们试想一下作者如果在此“结屋读书,以养天年”他的内心真的能够安事平静吗?这就很难说了,在当时严酷的社会现实中,作者想固守心中的那份“净土”恐怕也是不容易的。这种遏不住的情绪,在到达严子陵祠堂,见到壁上题有许多过路高官殊俗不雅的诗句以后,可以说是达到了高潮。作者看到夏凌峰先生的题字后,使忍不住称赞起他的风骨来:“比较起现在的那些官迷的南满尚书和东洋宦婢来,他的经术言行,姑且不必去论它,就是以骨头来称称,我想也要比什么罗三郎郑太郎辈,重到好几百倍。”这种愤懑的心情溢于言表,表达了作者对叛国投敌的无耻文人“罗三郎”“郑太郎”辈的切齿痛恨。不过他的愤懑到此没有止住,作者“堆起了几张桌椅,借得了一枝破笔。”于是在“高墙上在夏灵峰先生的脚后放上了一个陈屁,就是在船舱的梦里,也曾微吟过的那一首歪诗。”
“劫数东南天作孽,鸡鸣风雨海扬尘,悲歌痛哭终何补,义士纷纷说帝泰。”这几句将作者心中的愤懑之情表露无遗了。国民党反动派在上海发动“四·一二”政变残酷杀害了大批以共产党为主的仁人志士,而剩下的广大革命者并不为而屈服,与之展开不懈的斗争;另外,面对严酷的现实,广大爱国人士只能黯然流泪,可这却于事无补,更可恨的是一些所谓的“义士”,现在纷纷充当国民党反动派的“谋士”为之出谋划策,以求一官半职。这真是天大的粉刺,可作者却欲哭无泪,这一腔悲愤之情也只能诉诸于笔端。所以说作者在文中插入这首诗并非是“心血来潮”而恰恰是作者布局谋篇的高明之处。
总体上说,这篇散文作者以自己独到的手法加上自己的灵性,细致入微的用清丽自然的话语为我们展示了景物的神韵,并且通过景物描写把作者心中的感受抒发得淋漓尽致,所以值得我们学习。
篇二:郁达夫散文读后感
前些天从图书馆借来了京华出版社出版的郁达夫散文集《故都的秋》,迫不及待地读了近百页,边读边叹,郁达夫先生文笔简直还是那么好!他还是那么多情!那么率真!
这叹中的意味,大抵可归结于两个原因上面。第一,我对文学真正感兴趣的高中时代,最先在好友罗创的带领之下,从家乡遂宁的图书馆借来的书中,至今印象不灭的就是郁先生的作品了。那时读他的《沉沦》、《迟桂花》、《春风沉醉的晚上》等,的确是枯燥学习生活的极大的快慰和调剂。而我后来大学专业的选择,钟情于日语,郁先生等的作品所抒写的旅日情愁和罗曼蒂克的与日本少女的恋情大概也对我有些影响,当然还有郭沫若的《落叶》,徐志摩的《沙扬娜拉》等,呵呵。
另一个原因,叹关于杭州的种种描写,我大都可以省省了,因为作为富阳人的他,与杭州渊源自是不薄,他与第二任夫人王映霞女士后来安家杭州数年,对杭州的景物风土不但熟悉,而且体味得深沉。在这本《故都的秋》里边,关于杭州的散文,亦是相当的多,比如《杭州》、《花坞》、《超山的梅花》、《玉皇山》、《记风雨茅庐》、《西溪的晴雨》等,他笔下的杭州种种,虽与今日景象略殊,而意趣盖同。倘若要作一番有深味的杭州之旅,其他的文字(旅行指南等)之外,郁先生的介绍应当可以作为上佳的选择之一。
其实,还有一个感叹的原因,那就是时代演进至今日,我们往往对物质方面的大大进步而沾沾自喜,殊不知,在精神人文方面,那时的知识阶层胜过今日者真是太多了!就拿郁先生来说,不单国语顶呱呱,还精通日德英数种外语,让人好不佩服。
在前几日的博文《秋天的企划》中,我曾写过这样的话,“因为,除了西湖之外,在她周围,还有许多值得一去的地方,有的是知名的,有的却并不出名,外地随团观光的游客,去过几个代表性的大景点后,便带着到过杭州的喜悦离开了,很多不甚有名的地方(甚至称不上景点)对游客来说,纵使听说过,也因为游程的安排等原因,不得不割爱了。”
可是,大约同样意旨的话,早在1935年郁先生便讲过了,“凡到杭州来游的人,因为交通的便利和时间的经济的关系,总只在西湖一带登山望水,漫游两三日,便买些土产,如竹篮纸伞之类,匆匆回去;以为雅兴已尽,尘土已经涤去,杭州的山水佳处,都曾享受过了。所以古往今来,一般人只知道三竺六桥,九溪十八涧,或西湖十景,苏小岳王;而离杭城三五十里稍东偏北的一带山水,现在简直是很少有人去玩,并且也不大有人提起的样子。”唉,我自问并未拾人牙慧,可是前人高明至此种地步,叫我如何不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