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一个民族的文学中,对母爱的赞美都是一个永恒的主题。尽管将母亲比作太阳的譬喻在千百年中已用过千万遍,却仍然意统长新。因为除了太阳,我们还能找到一个什么别的东西来比拟母爱的温暖和无私呢?
永恒的东西总是最美丽,也是最单纯的,它们都不需要任何花哨形式和虚荣,所有的魅力和感动都来自于那真纯的本质。母爱同样如此。我们谁都忘不了幼年玩耍时母亲那一双含笑注视的眼睛。如画的春光里,小小的身影像只顽皮的蝴蝶,在繁花绿草间飞舞。母亲不即不离地在后面紧紧跟着,脸上的灿烂.即便明媚的春日阳光,相比之下也失去了颜色。她那双怜爱无限的眼睛,清亮幽深,那应该便是爱的海洋。她的视线从未有过片刻的游移。铺天盖地的春花,笑语欢声的游人,再多的喧闹繁华对她来说也是不存在的,她的眼中,那个正在欢跑的小小身影,便是整个世界了。
的确,母爱是如此的博大,大到天高海深也不足以形容;母爱又是如此的纯净,净得像万载的冰川里那最深层的核心。慈母的心中,不会有任何价值的计算,蕉子的欢乐和幸福就是惟一的准绳;母亲在孩子面前,更不会有任何的矫饰和机心,一切都会像秋日的晴空一样澄澈透明。其实,在对母亲的描述里,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做到绝对的贴近,这种至纯至美的永恒本来就只能用一颗同样的心去体会。
阳光下的草木都能感觉到它的温暖,于是它们都有着向光的天性。作儿女的,谁又能不深深珍惜着母亲那一腔眷眷的慈爱之情呢?牛命应该都有恋根的木能,生在江河里的鱼儿能够颠簸万坦地阿!到父母生长的大海,天南地北迁徙的燕子每年都如约回到自己的旧居,万物之灵的我们,又怎么能不深深地眷念孕育了自己生命的母亲。从来到这个人世,我们便牢牢地牵挂住了那种气味、那个身影、那个声音。还没有睁开双眼的初生儿,在被母亲抱人手中的刹那便奇迹般地变得如此恬静。电闪雷鸣的夜晚,在母亲的身边睡得竟像在摇篮中一般安稳。即使多少年后,已进入壮盛之年的人们,在遇到挫折坎坷的时候,一见到白发苍苍的老母亲,焦灼的心也会突然感到如释重负的轻松。在孩子的眼里和心中,母爱永远是最风平浪静的港湾,是最甜美安全的庇护所。那一片发自天性的孺慕之情便也永远没有止境。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母爱那海一样深的恩情,是永生也难以报答的。母爱的无私是不会要求任何报偿的,重要的是小草那一片报答的眷眷之心。